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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乔布斯的“活着就为了改变世界”的想法不同,乔布斯的创业伙伴沃兹说“我并不认为是自己改变了世界。我想,应当是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给我一次难得机遇,让我可以参与到这个大变革的潮流中来,所以,这是上帝的恩赐,让我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仅此而已。为此,我要感谢上帝,感谢历史,感谢命运。如果不是我来做这些事情,我想,一定还会有其他人来完成这一历史使命,因为这是一个需要英雄的时代,那么时代就注定要造就英雄。”
电子大顽童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学校还没有电脑,而我却在设计电脑。那是因为我自己有幸看到了一些杂志,并且从中获取了有价值的信息。”沃兹曾这样回忆。
沃兹比乔布斯大5岁,他的父亲是洛克希德公司的一名导弹工程师,由于涉及军事绝密资料,沃兹对自己父亲工作的性质所致甚少,但他的父亲在他4岁时就给他介绍一些电子学知识。
沃兹上四年级时,父亲给了他一套让他惊喜的圣诞礼物:电子业余爱好者工具包,里面有一系列的开关、电线和光源。他用这套工具和伙伴们在彼此的家里安装了对话装置,半夜里瞒着父母进行谈话。
上高中时,沃兹制造了一个电子装置,能发出滴答声。他把它弄成炸弹模样,当然是假的,他在上面写着:易爆品。然后把它放进一个同学的衣柜里。
他的一位老师听到了声响,勇敢地打开了衣柜。沃兹制作这个东西时,设计成一旦柜门打开,滴答声会加速。一头冷汗的老师不敢怠慢,抱着这个电子装置飞奔球场。
此前,学校曾接到一个炸弹恐吓电话,因此沃兹的玩具让
校方如临大敌,他们通知了警方,叫来了专业拆弹队。
查出是沃兹所为之后,他被投进了管教所,关了一夜。这一夜他也没闲着,他教里面关着的不良少年怎么移开吊扇的电线,把电线取下来,接在门栏上。“当看守人员来开门时,就会被电倒。”
当乔布斯上高中时,沃兹上大学一年级,在这里他在暗底里开发了一种电视干扰器。每当他的同学起看精彩的电视入迷时,他便打开他的电视干扰器,让电视上出现一团雪花。大家不知就里,以为天线出了问题,角度不对,这时便有人上前摆弄天线,当某人摆出一个金鸡独立式的累人姿式时,沃兹便关掉干扰器,让这个可怜的家伙一直保持这个姿式,以便让同学们看完电视上的精采节目。
这个把戏他整整玩了一年,竟然没被人发现。有一次是这样,他在一部电视的关键时刻启动了干扰器,结果看电视的男孩子们忍无可忍,把椅子砸向了电视。这让沃兹觉得自己玩得过火了。
不久,喜好玩电子设备的高中一年级学生乔布斯与大学一年级学生沃兹混在了一块。
沃兹忍着蚊虫的叮咬,在车库中开发出了一种自制“电脑”,他根据组装计算机时喝的饮料名称,将它命名为“奶油苏打电脑”。沃兹的妈妈还打电话让一家报社,让他们来看看儿子造的玩意儿。记者还真来了,并拍了一些照片,不幸的是采访中间,“电脑”冒烟了。沃兹期盼成为媒体上的“天才少年”之梦想暂时破裂。
而乔布斯对这个“电脑”创意很喜欢,他认为“电脑可以或将要可以,小到能够放到在小的房间里。”
沃兹这样评价乔布斯,“他一直坚信,有朝一日他定会成为人类的引路人。”
蓝盒子
“老实点!举起手来!”
一名警察冲进公用电话亭,正在用蓝盒子尝试打“免费”电话的乔布斯吓得浑身哆嗦起来。由于他没穿外套,于是把蓝盒子偷偷塞给了沃兹。
警察发现了这一举动,让他们靠墙站立,然后掏出了这个玩意儿。“这是什么?”警察厉声问道,沃兹“狡猾”地说那是一个电子音乐合成器。
这是年年底的一幕,是乔布斯和沃兹尝试自己的可“免费”打电话蓝盒子的首夜。
看着他们留有长发的另类打扮,警察怀疑他们是在做毒品交易,于是第二名警察也赶了过来,把周边的草丛搜了个遍,当然是一无所获。
不过第二个警察对电子设备似乎有些了解,他问了几个让乔布斯胆战心惊的问题,他显然看出那绝不是一个电子音乐合成器,但他也不想深究了,他说,“穆格要是看到这种玩意儿,他会海扁你们一通。”穆格是电子音乐合成器的发明人。警察看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乔布斯,心生怜意,掏钱给他买了件外套,放他们走人。
虽然出师不利,但乔布斯和沃兹继续完善这种电子小设备,以便钻电话公司的漏洞,“免费”打电话,最后他们成功了。
乔布斯兴奋地说,“真是难以想象,制作这么一个简单的小盒子就能把电话打到全球各地。”随后他们用这种蓝盒子给许多人打电话,包括教皇。沃兹曾回忆说,“为什么要打给教皇呢?我不知道。可又何尝不可呢?”在电话里,沃兹称自己是尼克松总统的代表亨利·基辛格。后来有人说,沃兹打给教皇是想忏悔。
也许乔布斯更需要忏悔,因为他不仅仅是想自己免费打电话,他还想生产这种蓝盒子,销售牟利。沃兹曾回忆说,“我其实在纵容和帮助犯罪。”
那怎么销售这种非法的玩意呢?不能公开卖,那怎么找到顾客呢?
他们采取在学生公寓逐一敲门,然后随便问个名字,譬如“约翰在吗?”对方会问哪个约翰?乔布斯就会说就是那个能免费打电话的人,然后扯几句。如果对方对此表示出兴趣,沃兹就会拿出一个来演示,记住,只是一个。等对方有购买意向时,他们就会另外约时间送货上门。
乔布斯和沃兹在这件事显露出独特的营销天赋,采用集成电路的蓝盒子成本每个约为40美元,售价为美元。沃兹对此有些隐忧,怕被逮住坐监,而年轻的乔布斯则乐此不疲,直到有一天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他的胸膛。
当时,他们在一家匹萨店用餐,顺便向三位食客推荐了蓝盒子,他们表示很感兴趣,但表示没钱卖。当乔布斯启动车子准备离去时,他们突然围了上来,掏出枪来,逼着乔布斯交出了身上的蓝盒子。
经此一事,乔布斯金盆洗手。
也是一名退学生
“如果我当时没有遇到车祸,就不会退学,也就不可能创立苹果公司。”沃兹的退学也与乔布斯有关。
乔布斯与沃兹第一次测试盗打电话的蓝盒子时,被警察逮住,一番盘问后,警察放了他们。随后,沃兹开车送乔布斯回家。
送完乔布斯,疲惫的沃兹继续驾车回家,他竟然在途中睡着了,结果车子撞向栏杆,在即将碰撞的瞬间,他醒了,他紧握方向盘,力图右转,但车旋转了起来,最终还是撞到栏杆。好在沃兹系着安全带,幸免遇难。
撞车与退学有什么关系?
因为有车的沃兹当时在同学中是个受欢迎的人,每逢周末,他就会呼朋引伴地拉上他们去兜风,野餐。一句话,他有个吸引人的气场,而他的车是其中重要的道具。
沃兹享受这种感觉,所以在他车祸幸免于难时,第一反应不是谢天谢地,而是懊丧再也不能拉着朋友们外出度周末了。所以,沃兹上完三年级,就申请退学,回家打工,以便赚回买一辆新车的钱。接收他的是惠普公司。
年,刚到惠普的沃兹不是制造电脑,而是设计计算器。沃兹称,他真的以为自己的下半生都会在此度过,“因为这是一家非常完美的公司。”沃兹对办公室政治不感兴趣,他唯一的目的是做工程师,岁数大了,就做一个资深的工程师
沃兹和其余的工程师相处融洽,他们甚至一起坐一架小飞机外出吃午饭,有一次,飞机降落时,疯狂颠簸。所有的人脸都变得惨白,下了飞机,所有的人沉默不语,沃兹想打破气氛,他说真有趣,螺旋桨能折成那样,是因为空气动力学的原因吗?
沃兹甚至把弄折的螺旋桨挂在实验室墙上,作为一种纪念,这似乎不是啥好兆头。后来,在苹果公司,沃兹又一次驾机出事,那一次伤得不轻,后文会提到。
在惠普上班时,沃兹是个称职的工程师,但下班时,他想找个乐子,他建立了一个笑话热线,打这个热线,听众会听到一些好笑或不好笑的笑话,譬如,“今天的笑话是:知道波兰人为什么死于喝牛奶吗?因为奶牛坐了下来!哈哈。谢谢拨打‘拨号听笑话’。”
身为波兰裔的沃兹的举动,惹恼了波兰裔美国人,他们投诉,说他败坏了波兰人的声誉,(多年以后,沃兹因在电脑上的贡献被波兰人美国大会颁与“传承奖”。)沃兹于是把调侃的对象换成了意大利人。
沃兹自掏腰包建这么个热线,纯粹是为了娱乐,他曾想听众会因喜爱而给他付点费用,于是公布了汇款地址。3个月内,他收到11美元,都是一些硬币,看起来是孩子们给他寄的零花钱。
不过,沃兹通过办笑话热线还是有收获的,她的老婆,就是打他的热线和他相识的。婚后,她的老婆发现沃兹外面还有一个“情人”,哈,那就是电子产品。她的老婆徒劳地想让沃兹爱她比电子产品多一点,但最终放弃了,结婚一年后,她主动提出离婚。
突出重围
年,进入雅达利的乔布斯做技术人员,每小时挣5美元。年轻的乔布斯傲慢自大,与其他员工很不合群,对别人的反感和敌意视若无睹。他的技术主管奥尔康虽然也赏识他,但不想因他影响团队的工作氛围,于是调整了他的工作,让他只在晚上工作。
沃兹非常爱玩游戏,乔布斯上夜班时,就让沃兹偷偷地溜进来,免费地玩雅达利的游戏。最为对朋友的回报,技术高手沃兹会帮助乔布斯解决一些的技术上的难题。乔布斯曾得意洋洋地说,“每当我在技术遇到问题时,我就会打断他十分钟,叫他过来帮忙,他是我免费请的优秀工程师!”
一天,乔布斯接下了公司一件活,设计一款名叫《突出重围》(Breakout)的硬件游戏机。乔布斯找到沃兹来帮助设计,这是一个工程师要花费数月完成的项目,不知道是乔布斯以前耽误了进度,还是雅达利公司散漫的工期安排导致,乔布斯告诉跃跃欲试的沃兹:“好吧,但有期限,一定要在4天内完成。”
沃兹觉得这很疯狂,但还是应承下来。乔布斯还告诉他说,老板布什内尔希望这款游戏机所用芯片越少越好,如果少于50个芯片,老板将支付美元;如果所用芯片少于40个,就给他们支付美元。无论怎样,两人将平分这笔酬金。
沃兹画出草图,进行主体工作,乔布斯在旁边打下手。他们花了四天四夜来完成任务,中间基本上没睡过,游戏机共用零件45个,产品完成时,两人都患上单核白血球增多症。在产品设计过程中,乔布斯曾在无意间告诉沃兹雅达利计划将英特尔的微处理器运用于游戏机,沃兹后来回忆说,这对他后来构思PC的理念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乔布斯把完成后的游戏机呈现在老板布什内尔面前,得到了老板的赏识。不过这部作品是如此精致,和雅达利原来产品的设计理念迥异,雅达利的工程师费了好大劲才将它理解透。
布什内尔如约拨付酬金,乔布斯分给沃兹美元,然后用余款买了位于俄勒冈州波特兰西南40英里的一块农场。
后来,直到年,作为苹果公司高管的沃兹坐飞机外出参加Mac计算机一项推广活动时,读到一本介绍雅达利公司的书时,才了解到当年雅达利老板布什内尔向乔布斯付了美元,沃兹当时哭了。沃兹曾说,“在我心中,道德举足轻重,至今我仍不能真正明白他为何对我撒谎。”沃兹曾打电话质问乔布斯此事,乔布斯不耐烦地说年代久远,他记不清此事了。但此事明显影响了年后沃兹与乔布斯的关系,沃兹后来曾经写过一本《我是沃兹》的自传,乔布斯甚至拒绝为此书写序言。不过,好在这事是多年以后发生,在70年代中期,在惠普工作的沃兹与在雅达利打工的乔布斯一直是好哥们。
图注:左为沃兹,居中者为乔布斯
“我们开公司吧,”年的一天,乔布斯对沃兹说,“你瞧,很多人都想自己搞电脑,不过他们都不懂硬件。我们为什么不搞一款个人电脑呢?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上面运行自己开发的软件了。”
沃兹当时有些犹豫,他认为市场可能并不乐观,可是乔布斯极力游说他,“即使血本无归,但至少也有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司啊。”于是,两个人就着手开创苹果公司。
图注:沃兹旧照
离开苹果
苹果公司上市后,沃兹拥有了一笔巨大的财富,他决定此后的人生目标是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当时的苹果公司CEO斯科特认为他“偷懒”了,不再专注于研发新一代苹果电脑了。
这时,他再一次坠入爱河。
一天,沃兹亲自驾机,送女友一行前往圣地亚哥。这是沃兹花25万美元购买的单引擎6座飞机,飞机起飞时,突然爬升,接着失控,掉到跑道上。事后调查称,沃兹飞行经验不足。沃兹和他的未婚妻两人受了重伤。
沃兹脸部伤势严重,掉了一颗牙,而且他得了脑震荡,他说自己已记不起这起事故,也想不起住院期间乔布斯和员工们来探望过他。他曾问女友,“我真的经历了一次飞机事故吗?或者只是一场梦?”
据说,他后来是通过在苹果电脑上玩游戏恢复了记忆
沃兹康复后,他厌恶苹果公司开始出现的公司政治斗争,他说,“公司成了大企业,没有适合我的的工作可做。我只是想当工程师。”于是他离开了苹果公司,不过这时他还在公司的员工花名册上,也定期领薪水。
他用了罗基·克拉克的化名,重新进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读书,罗基是他爱犬的名字,克拉克是他妻子的娘家姓,其顽童心态由此可见。
在他完成学位的同时,他组建了一家定位于推广音乐的公司,并花费上千万美元赞助了一个为期3天的“庆祝当代音乐和技术”的节日,邀请了18支不同的乐队参加演出。
年底,手头有些紧的沃兹又回到了苹果公司,新任苹果公司的CEO约翰·斯库利急需他振奋士气,他开始主持AppleII型机的后续升级版本的研发。
但此时,乔布斯正在全面推进麦金塔(Macintosh)机型,他坚决反对沃兹的项目侵占他的资源。在乔布斯的排挤下,沃兹的项目很快下马了。
沃兹在苹果公司又变得有名无实了,由于他顶着苹果公司创始人的盛名,一系列在他眼里纯属无聊的活动都会拉上他,这侵蚀着他的精力。这些他还能忍受,可是苹果公司上下都在漠视当年凝结他心血的AppleII,这款产品到了年被认为已落伍,但仍为苹果公司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利润。
年股东大会后,沃兹炮轰斯库利,你们给股东留下的印象是公司所有的收入都来自Macintosh,但这不是事实。“作为公司的大股东之一,我想让你知道我很生气,AppleII小组中有许多人也很不满。这些为AppleII工作的人整天听到的都是‘Mac,Mac,Mac’。看到他们士气低落,我也很难受。今天早上我来上班时,工程师、管理人员和秘书都已准备提交辞呈,他们对此非常愤怒。”
沃兹再次拂袖而去,苹果公司的公关人员努力淡化创始人离去对公司的影响,称他仍是公司顾问,仍在公司花名册上,年薪两万美元。不过,沃兹毫不领情,他接受媒体采访,指责公司管理层无视AppleII产品线创造公司70%收入的事实,而把资源更多地投向下Macintosh。
这显然惹恼了主推Macintosh的乔布斯。
与乔布斯的纠葛
“史蒂夫(乔布斯)跟我从没有真正吵过架,也没有人看见过我们争吵过。我们之间很少有什么争论,即便有,也是很温和的;那些怀疑我们不合的人,肯定是误解了。他曾经在报刊上看见过我的一些言论,不过很多时候,那些报刊是在歪曲事实。”沃兹曾这样描述自己与乔布斯的关系。
但事实上,沃兹离开苹果后,与乔布斯发生过几次并不令人愉快的接触。
沃兹称“我之所以要离开苹果电脑公司,是因为我要去另外开一家公司,一家关于远程控制的公司,那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沃兹抛售了自己手上的苹果公司的股票,成立了一家名叫MBFIncorporated的公司,大写首字母代表“MyBestFriend(我的最好的朋友)”,不知道这个“我的最好的朋友”指的是谁?这家公司的业务是制造一种控制音响和视频消费电子产品的设备。
沃兹拿着产品模型找设计公司,其中青蛙设计公司接受了这项工作。巧的是这家公司也为苹果公司做设计,一天,乔布斯在青蛙设计公司看到了沃兹的原型,他拿起那个原型机甩到了墙上,然后扔进盒子,说把这个给他吧!
沃兹回忆说,青蛙设计公司的老板无奈地告诉他,乔布斯不允许他们为他做任何事情,“苹果是大客户,所以青蛙设计不准备为我们做下去了。”乔布斯后来说这不是出于个人恩怨,他说:“我们不愿看到自己的设计语言在别的产品上使用。”
但不久,乔布斯也被苹果公司CEO约翰·斯库利扫地出门,乔布斯一怒之下,几乎卖光了自己所持有的苹果公司股票。而几乎与此同时,沃兹却大量回购苹果公司的股票,他说:“这不是投资,仅仅是因为这样做是对的。我非常喜欢苹果公司。”
年1月7日,苹果CEO吉尔·阿米里奥在Macworld会上宣布沃兹将以顾问的身份重返公司时,台下报以热烈掌声。此前1个月,苹果公司收购NeXT,乔布斯重回苹果公司,也开始担任顾问。阿米里奥原来希望他们两个同台登场,但乔布斯却拒绝了,并且头也不回地下了场,让阿米里奥和沃兹尴尬不已!阿米里奥解释说,“我希望沃兹能与史蒂夫·乔布斯在大厅里散散步,他就像大黄蜂,从一朵花到另外一朵花,四处传播一下花粉。”
这年7月,当乔布斯开始主政苹果后,他让公司财务主管告诉沃兹说公司不再需要他提供服务了,沃兹于是再次离开了苹果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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